苏盈又哪里会等着别人来听梁美英说闲话,她忙得很,没时间跟他们打嘴炮,所谓的家丑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家丑,想以此拿捏她可没门。
她冷冷道:“天底下没有你这样的亲娘,闺女扔了等养父母长大了又想要回来。更没有你这样的亲娘,把亲闺女送出去卖身赚钱。你那个人渣弟弟,现在被公安局拘留,罪有应得。你来闹腾我,我必须没办法。你要是拎不清,咱们还是去公安局理论去。”
她扭头瞥了苏大宝一眼,轻蔑道:“反正来了城里,要不要去医院顺便做个亲自鉴定,看看他姓不姓苏?”
虽然在村里梁美英和老苏头一直以有俩儿子为荣,大言不惭地说出什么“没人敢到马棚里认驹子”的话来,可真要说起来他们也不是不丢人,而是脸皮足够厚,就豁出去不要脸了。
可这会儿被那么多人围观,她竟然有一种巨大的羞耻感迎头砸来。
她从未这样窘迫过。
她也从来没想到讲究的大闺女,居然一点不怕自曝家丑,人家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可她居然不怕。
苏盈活了两辈子,怎么可能被一个家丑拿捏住?
那也太可笑了。
以后她的生意和名气越来越大,好事者都会想办法扒她家这点破事,要是怕的话还能当没发生过?
事实就是事实,总归会被人知道。
她可不想让这事儿成为什么把柄。
当事人不在乎,再大的把柄也没用。
当事人在乎,屁大点事儿也能被人拿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