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们是谁?现下菜也齐了,你就赶紧说说,灵犀都和你们说了些什么。”聂季催促道。
佳肴在前,美酒在侧,白曦倒也爽快,将在西山石壁泉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只是略微改动了一件小事——“陶滔告诉她,他二舅三年前曾经来过长留城,后来去了葛山练丹。”
埋头啃蹄髈的陶滔听到此处,楞了楞,以为白曦记错,张口想更正:“哥,我二舅……”
白曦朝他打了个眼色,改口道:“对了,不是葛山,是景山。”
“景山?”聂仲与聂季对视一眼,此地距离长留城颇为遥远。
给自己舀了一勺豆腐羹,白曦问道:“冒昧问一句,这姑娘为什么要找他二舅呢?”
没人回答他。
“就因为他二舅找了个道士算命?她也想算命?”
聂仲聂季没理他,满嘴油乎乎的陶滔倒是应了他一句:“哥,俺也想算算,明年是俺本命年……”
白曦没接他的话,接着问道:“她拿给陶滔看的那块小铁片是什么?”
话音刚落,聂仲聂季同时转头盯住他,唬得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呆楞住不动。莫名其妙地,窗外传来的雨声猛然加大了两、三倍,烛火也骤然黯淡下来……聂季欺身靠近他,轻言细语道:“这是你该问的吗?”
“当然……不是,我就是好奇而已。”白曦讪讪道。
“这是你该好奇的事儿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在无形的压迫下,白曦艰难地吞咽下口水,“其实我就是随便、顺口那么一问……”
“这事儿能随便问吗?”聂季循循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