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河如实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尤其是惨死的渔民和双目受伤的侍卫:“……眼下这状况,我也无法确定行凶之人究竟是谁。你看是不是请君上来一趟?”
雪心亭面露难色:“君上他……眼下恐怕走不开。”
“怎么了?”
“澜南上仙状况不太好,君上这些日子一直守着她,不曾离开过。”雪心亭道,“你既然还无法确定是否与幽冥地火有关,那就继续探查,待有了明确线索,再让君上过去吧。”
雪兰河点头,关切道:“澜南上仙怎么了?”
雪心亭摇头叹气:“自那日你们出了老风口后,澜南上仙便病倒了,君上一直守着她,你不必太过担心。”
雪兰河回想那日在雪峰下的情景,澜南上仙获知真相之时,又气又急,想来是深觉愧对灵均,愧对东海,才一下子病倒了。“若有什么事,你一直要告诉我。”他朝雪心亭道。他与雪心亭都是自小跟着三青鸟在昆仑山长大,澜南上仙对他而言如师如姐如友,眼下知晓澜南病重,他自是心焦不已。
雪心亭应了:“你自己也得小心。”
水光渐淡,直至敛去,雪兰河复将金铃收入袖中,想着雪峰中病重的澜南上仙,又想到惨死的渔民,又想到灵均奔涌激荡的脉象……林林总总,在他脑中反复穿插,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重重帷幔深处,一直在昏睡中的灵均,眼皮轻微地颤了一下。
夏侯风给东里长摘椰子时,挑了个最大的,有东里长脑袋两个大。原本是想让老爷子多喝些椰浆,消消火,可现下他有点后悔了。东里长捧着两个脑袋大的椰子,对着墨珑怒目而视,让人担心保不齐下一瞬他就会把椰子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