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朝荀知英看去,就见到荀知英之前的那副表情,更加的夸张。
一个念头从慕眠的脑海中一闪而逝,再仔细观察这客厅的布置,然后就发现了奥妙——这些布置太新了,一看就是刚换装没多久。
荀家不会无缘无故的换风格装修,极大的可能性就在自己的身上。这么说好像显得她太自恋了,可这就是慕眠分析出来最佳答案。
此时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就坐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家。
这老人的黑白交错的头发都往后梳着,露出整张干净的脸,身上的打扮也干净利索,米白色的唐装衬得他人的气质也更温和,一看就是个有文化有素养有宽敞心怀的慈祥老人。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之前在机场看到的人就是他,慕眠都难以把现在的荀深远和之前看到的农村老人结合在一起。
荀深远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来就和她对视在一块,然后特别温暖有爱的笑起来,“是眠眠呀。”
这笑,看着格外的憨厚,那股好相处的感觉更浓了。
换一种说法的话,此时荀深远的模样,放到外面去被某些人瞧见了,一定会觉得他是个特别好忽悠的肥羊傻老头。
慕眠可不信荀深远会是个傻老头,傻老头能演戏演得那么活灵活现,能掌管一个荀家么。
此时他的亲切,就仿佛两人早就见过无数次。
慕眠余光看了已经目瞪口呆的荀知英一眼,朝荀深远走去,相当自然的应道:“嗯,外公好。”
她走到荀深远边上,就把手里的水果篮子和酒放在客厅茶几上,“第一次来,不知道外公喜欢什么,外公不要介意啊。”
“不介意,不介意,这孩子,瞧你这话说的。”荀深远笑容特别灿烂,像个老顽童。
慕眠打开水果篮,“我给外公削个苹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