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狭窄的操作室,操作室的正对面是一扇宽大的玻璃,玻璃的另一面就是一间亮如白昼的房间。
慕眠从玻璃看到了房间里,朱雉蹲在角落里,卷缩成一团,说不出的可怜。
一看到朱雉,慕眠就沉默了下来。
然后,嘴角慢慢的翘起来,带着几分讽刺。
“他看不到这边对吗?”慕眠把脸上的石灰白面具取下来,放在操作台上,走到了玻璃的边上,伸手触及玻璃。
这种玻璃,一旦房间里面光亮,就会造成里面的人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外面的人却可以把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知道他怕光,却把他关在这里。”慕眠头也不回的呢喃道:“你们是想弄死他吗?”
在慕眠的身后,地狱犬张开嘴,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声音,看起来沙哑而沉怒。
地狱犬碧绿的眼睛死死盯着慕眠,眼神燃烧着残暴的怒火。
“你在心疼他?”再没有心情和慕眠玩主人和小狗的游戏,地狱犬觉得怒火在燃烧他的理智。虽然他从未觉得自己有过理智,“你在心疼他?你心疼他?”
一遍遍的问道,每一次的重复问话,声音就低沉一分,最后听着就好像是野兽在低沉的咆哮。
慕眠没有回答,在地狱犬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伸手触摸玻璃的动作,就好像在不舍,在渴望去触碰房间里的人。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那个废物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就让你不舍了,凭什么就让你心疼了,凭什么就让你费尽心机的找到这里来见他!
前一天,地狱犬还在愤怒蜘蛛为了个女孩,暴露自身,让自身陷入险境。现在,地狱犬却恨不得蜘蛛快点死掉好了,有什么资格让眼前的少女为他担忧。
明明你对其他人都可以笑着下狠手,为什么见到蜘蛛就不一样了,用那么难过的语气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