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骗了啊。
竟然忘记一开始想要教训教训这个得意洋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了。
亚当斯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画室,再看画板上还没完成的画作,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他放下画笔,“真无聊。”
接下来的日子,慕眠几乎都混迹在游轮的底层,除了必要的时候,被亚当斯领着去见一些人,参加一些聚会。
这艘游轮并不是专门的民用轮船,而是私人制的豪华游玩游轮,每次到达一个地方,有人下船,也有新的一批人上船。
一般能在上层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这些人不是可以踩在法律边线的人,就是本身可以左右法律的人。
经过几天被亚当斯带着应酬,慕眠明白到亚当斯远不止是一个著名画家那么简单,他还有别的身份,例如说他的家庭背景,又例如说他的人脉关系。
光看这些权贵大佬们因为亚当斯的介绍,就对慕眠这个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少女客客气气的,就可以看出亚当斯的能量了。
经过亚当斯这么一番推销,亚裔女孩穆木,英文名莉莉丝·亚当斯的名字,也渐渐在国外上流人群中传开。
关于这些变化,慕眠并没有去在意。她依旧有时间就和亚当斯学习,偶尔牵着地狱犬遛遛狗,碰见不长眼打她主意的人,一般下场都可想而知,然后每天晚上八点钟,准时去看朱雉。
每天,只有慕眠来的这个时间点,朱雉所在的房间里,才会关掉所有的灯光,让里面一片黑暗。
虽然对于一个已经瞎了眼睛的人来说,有没有灯光似乎是没有差别的,但是朱雉对光线很敏感,光看他皮肤已经开始出现溃烂的迹象。
慕眠每次来都是来哄朱雉睡觉的,把朱雉抱在怀里,给他唱安眠曲,陪他说话,告诉他自己这一天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