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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是这样,她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痉挛,思维都在这股可怕的痛觉潮浪中,冲击得几乎溃散。

牢房的门被敲响,慕眠已经听不见。

黑色幼犬发现了她的异样,从喉咙里发出焦急的咆哮,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它的表情越来越扭曲狰狞,就好像现在在承受痛苦的不止是慕眠,还有它一样。

当它低头看着自己的狗爪子,那眼神简直让人觉得,下一刻它就要撕裂了自己的身体,痛恨得把自己的爪子给生吞了。

门的敲响声更大了,黑色幼犬暴躁的“嗷——!”的吼叫一声。

外面声音一顿,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是任柏生,慕眠,你在里面吗?”

黑色幼犬耳朵动了动,看着床上陷入半昏迷的慕眠,转身就跑到了门边,试图去开门。

只是它的身高不足,一次次失败后,黑色幼犬转身用嘴咬着椅脚,把椅子拖到门边,再爬到椅子上,眼神锁定了门把,拼命一跳,终于凭借身体的力量抓到了门把,也成功把门解锁。

“啪。”的一声,门开了。

任柏生推开门,第一眼先看到的是摔在地上的黑色幼犬,本来就遍体鳞伤的身体,砸在地上又在地板上留下一片血印子。

下一刻,只见那幼犬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猛地转头朝他看来。

那样的眼神让见多了世面的任柏生都为之一震,浑身汗毛都感知危险的竖立起来。

——简直不像是一只狗的眼神。

这个年纪的幼犬再凶,眼神都应该是湿漉漉的可爱的,哪里会像这样,暴虐凶残得一眼就仿佛要被它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