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不重,却也不轻,明明坐着的位置离灯不近,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回事,灯泡炸开的碎片不少都扎进了他的皮肉里。
如果不是有一层衣服做防御,现在这位阁下的伤势会更重。
“去请医生来,这次会议暂时到此结束吧。”荀深远道,他杵着拐杖走到受伤的老人面前,说道:“黄埔阁下,人要懂得自信,却也要懂得自谦,不要被一时的强大迷晕了头脑,我觉得慕博士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希望大家都仔细想一想,下一次会议可以得到统一的结果。”
荀深远的话让众人深思,也让众人心底发秫,难道这灯爆炸的原因真的是……
一想到慕元驹走的时候对黄埔阁下的告诫,这群向来都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人,第一次体会到一种不安,自身安全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不安。
荀深远没有急着返回荀家,坐在一个会客室里,没多久就等到了慕元驹。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荀深远看到慕元驹就开门见山。
慕元驹面对这位老人很尊敬,把门关上后,就对荀深远喊道:“爸。”
这位老人是荀薰的父亲,也等于是他的父亲。
慕元驹坐在荀深远的对面,眉宇不展,露出了从不在外面面前流露的迷茫。
“我是不是做错了。”慕元驹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声线里藏不住压抑,“黎明在我察觉到之前产生了自我意识,那是真正的自我意识,可他不是真正的人,思想意识和人肯定存在差异。这样的他,骗过了所有人,把眠眠当成目标了。”
“什么意思?”本来淡定的荀深远也不淡定了,“目标是什么意思?”他再次强调问道。
慕元驹道:“黎明亲口说,眠眠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