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朝两人勾勾手指。梁文安上车,小白杨在原地踯躅:“田,田小姐不是帮我们借车去了吗?”

梁文安:……

梁文安靠在车窗上,也跟着勾勾手指。小白杨匆忙上车。

城市的夜晚非常迷人。

有如明珠的灯火,有如薄雾的光华。

即使林木只剩下疏影,即使娇花被隐去色调。即使你抬起头看不见星空,也看不清皓月。

那连成星河的繁华,就是历史留给它最美的奖励。

梁文安的脸被照得忽明忽暗,望着那些相似而不同的高楼从眼前掠去,一直到最后,停格在属于她的家。

严行推开门进去。脱下外衣,习惯性地想往旁边的衣架上挂,发现上面布满了灰尘。

梁文安在后面看见了,说道:“丢沙发上嘛。没用到的东西我还没擦。”

严行黑脸,折服:“懒成这样。”

“是你不在这里住,才落了那么厚一层灰。”梁文安说。

严行傲娇地哼哼:“跟你一起住,我怕有危险。”

梁文安心道,那你就别我一回来你就跟着回来呀,嫌弃个什么劲儿。拿了两瓶牛奶放到桌上,耸动肩膀坐下:“你不喜欢住在这儿,为什么要买这套房子?”

严行正在找清洁工的电话,闻言顿了顿,答道:“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梁文安说:“这有什么可惜的?”

严行:“根据遗嘱,秦绪的财产都捐公了,除了这套房子。要留给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