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道伸手捻了把灰,放嘴边吹了吹,说道:“想你南征北伐,盗了多少名墓,到头来自己一身空,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只能来借住别人的废宅……”
“关你屁事啊!” 不准骂道。
裘道接着说:“汲郡这样危险的地方,你却一直这样呆着,你在等谁?”
“所以关你屁事!”不准说。
裘道用木棍挑着火灰。林昭然开口道:“严九让我告诉你,不用再等她了。”
“你见到她了?”不准急忙问道:“她在哪里?”
林昭然支支吾吾,有些犹豫,裘道说:“跟他说实话。”
林昭然道:“但是……”
“我们不过是天地过客。如果我们走了,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事。难道你要看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被禁锢吗?这对她又公平吗?”裘道说:“如何选择是不准的事,但你要和先他说个明白。”
“诶,你生病了啊?”林昭然奇道:“没有三分利哪会五更起,这不是你的人生格言吗?你竟然有兴趣插手别人的事情?”
裘道斜睨了她一眼,问道:“我替你奔波做事,什么时候拿过你好处了?”
林昭然:……
林茗替她说道:“哈哈,我竟无言以对。”
不准看他们闲聊,有些毛了,喊道:“严九呢?她到底怎么样了?!”
林昭然沉默了片刻,说道:“她是妖。你知道吗?”
不准一愣,微微低下头。林昭然接着道:“如果她是只妖,你不想再和她有过多干涉,那就到这里,什么也别问,就当不认识她。”
“她是我的朋友,我没有不认识她的道理。”不准道:“其实我隐隐有些猜测。之前误中机关,她救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