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松唇边难掩笑意,低声说:“好啊。”
孟樱指尖沾了鸡蛋清液涂到他的手背上,肌肤相触的地方是滑腻的鸡蛋清,可她的温度却实实在在得传了过来。
霍云松趁着她低头专心的时候,轻轻吸了口气,他到今天还记得她的尸身在他怀里一点点冷下去,到最后四肢僵硬,让他不忍多看。
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她冰冷的一双手。
“我没事了。”他突然说,“你的手很冷。”
孟樱缩了缩手,以为是自己的手让他觉得冷了:“我的手太冷了吗?”
“我没事了。”霍云松洗掉鸡蛋清,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孟樱果然感觉到局促,她之前紧张之下没有注意到自己和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共处在这样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现在发觉了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退后一步说:“那你再冲一下,如果还疼的话就去买个药膏吧。”
霍云松点点头,她如释重负,慌忙转身离开了。
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孟樱也没有心情画画了,她把桌子收拾干净,对走出来的霍云松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被子在柜子里,我刚晒过的。”
“好,那我来关门吧。”
孟樱也不和他抢,等他把门窗都锁紧后说:“我平时九、十点钟才开门,如果你要去吃早饭的话,钥匙在这里。”她示意他看一个花瓶,钥匙就塞在瓶子里,她又拉开柜台的一个抽屉,“这里是零钱,你明天要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