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旭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香铺重归宁静。

孟樱刚画完了牡丹的单子,现在并没有要紧的活,干脆进后院去看霍云松做点心。

日头西斜,厨房里亮堂堂的,霍云松拿着汤匙,耐心地一滴滴往水里滴,原本滚烫的牛乳遇冷,在水中凝结成了一滴滴水滴。

孟樱问:“你在做什么东西?”

“乳滴,你们南方应该叫焦酪。”霍云松对她解释。

乳滴的做法在面点中也算简单,“牛乳熬一次,用绢布滤冷水盆内。取出再熬,再倾入水,数次,膻气净尽。入锅,加白糖熬热,用匙取乳滴冷水盆内(水另换),任成形象。或加胭脂、栀子各颜色,美观。”

孟樱看着有趣,拿了个汤匙,学他一点点滴到冷水里,牛乳的分量,滴落的高低轻重不同,滴出来的形状也不尽相同,十分有趣。

“我做的不好看。”孟樱想滴朵荷花出来,以失败告终。

霍云松气定神闲:“没事,有我。”

孟樱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她想,也许左晨旭说得是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霍云松留在这里的确不同寻常。

但同样的,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觉,她坚信他不会是坏人,这一点,她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