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当然越真越好,他越是无力,越是落魄,越是被人嘲笑欺辱,也就越能取信于人。
当然,来的不仅仅有看笑话的,还有来劝他的。
殷杰和殷梨两兄妹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四点左右,他们敲了门,孟樱细开一道缝,看见是殷梨才开门让他们进来。
殷梨问:“我们是不是打搅了,你们都关门了。”
“没有,最近来的人太多我才关店的。”孟樱说,“进来吧。”她给他们泡了两杯茶,玻璃杯,放了茶叶注入沸水,这样的茶殷家兄妹自然是不会喝的。
殷杰淡淡看她一眼:“云松呢?”
“在厨房里。”
殷杰走到厨房里的时候,霍云松正在做鲈鱼脍。
“吴郡□□月霜下时,收鲈三尺以下,劈做鲙,水浸,布包沥水尽,散置盆内。取香柔花叶,相间细切,和脍拌匀。霜鲈肉白如雪,且不做腥,谓之‘金齑玉鲙,东南佳味’。”
霍云松看见了殷杰,他要摸烟来抽,被他阻止了:“别在这里抽烟。”
殷杰忍了忍,把烟塞回了烟盒里:“霍云松,你在这里是干什么?”
“做饭啊。”他拈起一片鲈鱼,“刀工可以吗?”那片鲈鱼肉薄如蝉翼,能映出光来。
他以为以他初入门的厨艺要很久以后才能挑战这样的经典名菜,没想到现在就成功了,看来这半年的刻苦没有白费。
霍云松犹自愉悦,可谁他妈要看这个了,殷杰忍无可忍:“人人都在看你笑话,你真的要和那个女人在这里过一辈子,为此不惜和霍家断绝关系?”
“是啊。”霍云松很平淡地回答,“你不都看到了吗?”
殷杰咬牙:“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爱上她了,你是不是疯了,你什么女人不能有,非要在这里……”他环视着这个厨房,要不是亲眼看到,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男人会在这里做这样的事,“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