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大圈,来到了一处宅子外。
这是一个小院子。
刘明的住处,却不是家。
原先的男主人早已失踪,他就鸠占鹊巢,包养了小寡妇。
没有太过接近,只是将银钗放在了墙头上不起眼的地方,好似无意中跌落,一转身没入了黑暗中。
不一会儿功夫,就重回东城墙上。
从原先的地方走了下去。
“老王叔,还没睡呢?”姜凡来到了卫所门口,就看到一个面容沧桑的老人蹲在厨屋抽着旱烟袋。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累死我了,有茶没有?”
“注意点,别将身子骨练坏了。”老王叔咧开了嘴,牙齿都没有剩余几颗,“屋里给你晾着呢。”
“我就知道老王叔会想着我,下次再值夜班,我给你整只烧鸡。”姜凡进屋端出来一个大号的茶杯,也蹲在了门前,“不努力不行啊,咱这身子骨,比不上大锤,家里条件也不好,就只能靠努力了。”
“是啊,出身不好,就只要靠努力了。努力了,总有收获的机会。”老王叔感慨一声,“这个月,都给我买两次了,别再浪费了,省着点,好娶房媳妇。”
“我都这么难了,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岂不是让孩子更苦。练不出个名头,我可不会娶媳妇。”姜凡连忙摆手。
“等你娶了媳妇,就知道媳妇的好,媳妇的妙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老王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把好手,用他的话说,那个时候,咱也是臂上能走马,上山能猎熊的好汉,可老了,就不行了,只能看大门了。
他觉少,不是在卫所里这边蹲着,就是沿街溜达几圈。
站起身,将杯子递了过去:“老王叔,我再练会儿。”
“悠着点!”老王叔伸手接住。
姜凡往前走七八步,在夜色下,磨炼开山掌法。
速度不快,力量不强。
只是一眼一板,一掌又一掌,反而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门前,老王叔抽着旱烟袋,火光忽闪忽闪。
一老一少,一个演,一个看。
时间悄然溜走。
流云终于飘荡而过,月光洒落下来,让静谧的夜多了几分鲜活色彩。
远处忽然出现了亮光,红色的。
越来越亮。
“小凡,不好咧,有地方走水了!”老王叔猛地站起了身子。
“走水了?”姜凡吃惊道。
他连忙停了下来,放眼打量,红光已经映照一角:“老王叔,我去敲铜锣。”
飞身进屋,将铜锣取了下来。
跑出来时已经敲响了,同时飞速的蹬上了城墙。
当当当……
夜色下,响声刺耳急速。
姜凡也放开了嗓子高呼:“走水了,东南角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