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抗议:“我也是妖怪。”
刑天不屑,撇撇嘴,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两下,又在门框上蹭了蹭屁股,“你有胸么?你屁股圆么?就你这样子也好意思自称妖怪?我可看不出你全身上下哪里妖。”
刑天又一次消失了,蚩尤说:“你看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为了避嫌,姑娘能否不要坐在我大腿上……”
“哦,人类很忌讳这么做么?我以前总是坐在高树上,不习惯坐席子。”魑魅轻飘飘地跃起,像是一朵轻云攀上屋梁。
“嗯,只有少数很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做。”
“听说涿鹿城里勾结妖邪的人会被处以极刑?”魑魅坐在屋梁上发问。
“好像是,风后每年都出新律法,不知现在的是怎么说的。”
“我们算‘少数很亲近的人’么?”魑魅问。
“不不不不。”蚩尤急忙摆手,“这少数很亲近的人,只有父母和一种叫媒婆的人才能决定,而且程序非常复杂。”
“那少君到底为什么要救魍魉?我们是妖精,你们是人,我们又不亲近,还是第一次见面。”魑魅提出了最终的质疑,“我们妖精是比较简单的,知恩一定要图报,可我还一直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施恩给魍魉,想不明白,想得脑袋痛,就直接过来问问了。”
“其实我昨睡得也很糟糕,头也很痛。”蚩尤抓了抓脑袋。
魑魅皱眉不解,茫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