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那小东西灵魂深处的第二人格?”黄帝喃喃自问。
“我希望是只小白兔。”风后说。
天牢四壁都是夯实的黄土,只有头顶的一扇窗,缤纷的阳光从头顶洒落,蚩尤躺在草堆上仰望那块方形的天空发呆,云锦抱着膝盖坐在他身旁,像一尊无暇的玉石娃娃,拿着一根稻草挠他的鼻孔,笑着露出两行漂亮的牙齿。蚩尤只觉得鼻子痒痒的,忽地就笑了出来。
“你说我们被关在这里,蚩尤和公主两个咋就那么甜蜜舒心,我们这里角落里咋就那么悲凉呢?”天牢的另一角,风伯对周围的人摊了摊手。
“还不是你说要把晒太阳的位置让给他们的?”魑魅说:“我还想晒太阳呢。”
“唉,这回是早晚要死了,给人家有情人留点空间也是兄弟的道义,没准还能死前做了一处生下个娃娃,人生就圆满了很多啊。”风伯瞥了一眼魑魅的脸色,“我只是瞎说八道,不是要故意刺激你。”
“我为什么要受刺激?干我屁事?”魑魅耸耸肩,摊摊手,“我是个活了快千年的妖精,我早就活烦了,我对人世间的一切已经看腻了。”
“妖精和人有区别么?”风伯问。
“人会被砍头,妖精会被烧死。”魑魅说。
“好了不跟你斗嘴,知道你不开心。”风伯起身拖着脚镣在牢里转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