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一样,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可以了。”云锦高高地把手举起来,她的另外一只手挽着蚩尤,蚩尤扭头就看见她的笑像是春来花开那样灿烂。
“我的愿望就是把雨师灭掉成为刀柄会唯一的老大啊!”风伯忽然大笑起来,也一脚踢起大片的雪花。
“那是我的愿望才对!”雨师抓起一个雪团塞进风伯的领口里。
“我的愿望永远是在自己的房子里,坐拥寡妇,面对大海,春暖花开,”刑天笑,“我要在‘寡妇’后面增加一个‘们’字!”
“娶魑魅哦娶魑魅哦!”魍魉被感染了,挥舞双手雀跃,却被魑魅毫不客气地一把按进雪里。
蚩尤觉得胳膊一紧,云锦已经把他挽进了浓密的雪花中,踮起脚尖凑在了他耳朵边。蚩尤觉得云锦的牙齿咬住了他的耳朵,他刚想张嘴喊痛,而痛楚还没有袭来的时候,云锦张开嘴往蚩尤的耳朵里喷了一口温暖的水气。蚩尤觉得雪花彻底地笼罩了他和云锦的一片空间,周遭的一切都被隔开了,这里只剩下了他和云锦。那口温暖的气息像是从耳朵眼儿里涌入了心里,像是个欢乐的小妖魔,鼓噪雀跃,而蚩尤的思维在那一刻是中断的,他只觉得自己轻飘飘地在云端,忘了从哪里而来,将来要去做什么。
云锦用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我能回答你的问题。”
蚩尤点点头。
“只要你永远呆在我的身边,有一天我老得要死了,我就告诉你关于这世界的一切答案,好不好?”
“好!”蚩尤说。
这一刻他相信云锦有答案,这个瞳子如古镜般清澈的少女从第一眼看去就与众不同,坐在一匹白色的小马上,像是从一个神秘的国度而来,洞悉世界一切的秘密。许多年之后他知道,云锦并不能洞悉什么,但是对于蚩尤而言,云锦自己就是答案。而云锦的问题,却无人可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