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孤独。
他不喜欢孤独一个人。
蚩尤从火堆里拾起一根燃烧着的柴,扔上大屋的屋顶,那里覆盖着的茅草立刻熊熊燃烧起来。他在火焰前拍着手狂笑。
他举起刀,挤出肺里所有的空气,咆哮:“打劫!”
屋顶燃烧的茅草一叶叶坠落,浓烟滚滚,这屋子就要在烈火里陷落。
“天上为什么会下雨?大河为什么往东流?人为什么会死?”屋里的人问他。
“出来!别问这种蠢问题!”蚩尤握着刀,对着火焰咆哮,“我可不关心这些!我什么都不关心!我关心的事情都让我难过。”
“人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要活着?”屋里的人又问。
那声音他很熟悉,只是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仿佛歌吟,仿佛凤鸣,清澈又残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蚩尤指着火焰咆哮,“就是你,就是你总藏在我心里说话!懦夫!出来!”
“你为什么不进来?”屋里的人轻蔑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