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光欠欠身:“不敢说精通,却也可以一看。”
露西怂恿:“那来一段!”众人纷纷赞成。
那个戏曲老师也有些意外,她大约三四十岁,容貌只是清秀,但是嗓音非常动听,她做了一个婉约的姿势,开腔便是著名的《皂罗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
温怀光接了上去,声音清亮婉转:“奈何天。”他已经很久没有唱戏,但是一开嗓子,十多年练习的感觉全都回来了。
“赏心乐事谁家院,”他携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深情款款,仿佛真的是柳梦梅和杜丽娘,“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他们走上前去,然后旋身,再执手,温怀光穿得还不是戏服,但是眉宇间已经全是风流之气,当年以一曲《长生殿》惊艳全京城的温玉茗又回来了。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是哪处曾相见……”他檀口微张,便使人觉得好若有一缕幽香摇曳开来,满室幽怨,竟然是比那专业的戏曲老师更心神荡漾。
其他人又围拢过来,纷纷骇笑:“我们都看呆了。”
肥仔问:“老师觉得怎么样?”
“无话可说。”那个戏曲老师这样评价,“不管是唱腔还是姿态,都无懈可击,这已经不是业余而是专业了吧,没有十几年的功夫练不出这样的感觉,不过怀光很久没唱了吧,开头还有些滞涩。”
温怀光微微一笑:“是,好多年了。”
阿雷抗议:“那这样不公平呢,怀光在哪一组都是作弊啊。”他和露西被分到和温怀光对立的那一组去了,特别不甘心。
肥仔撞了他一下,笑得特别灿烂:“那只能说明你运气不好,来来来,快开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