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坚持了不到半分钟就放弃了。

然后混混沌沌迷迷糊糊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才算清醒过来,回忆昨晚的疯狂,那真的是疯狂,第一次是在墙上,第二次在地毯上,第三次在沙发上,第四次才到了床上,从浴室门口到卧室房间,短短那么几步的路居然走了大半夜,公主想起来都觉得脸上发烫。

这还不算完,关键是到了床上她都没能歇会儿,后来她睡着了醒过来,他还没完,看到她睡醒,亲亲她的额角,不停地喊“公主公主”的,一双眼睛明亮得惊人。

这真不科学!公主这么想着,看到挨着自己睡得正香的温怀光,他睡得很熟,就算是这样四肢也紧紧纠缠着她,那一脸“我很满足”的表情让公主不忍直视——所以说平时他都是手下留情昨天才吃饱了吗。

但是他看着睡得真的很甜美,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又紧了紧胳膊,蹭了蹭她的颈窝,呢喃着她的名字,公主哭笑不得,顿时原谅了他昨天一晚上的行为。

他是趴着睡的,一半压在公主身上,露出整个光洁白皙的背,线条光洁流畅,在这样的阳光下,他的肌肤看起来雪白如玉,眼睫毛又卷又翘,五官那么好看精致,红润的唇微张,被子大部分都在她身上,他只盖住了腰,腿长臀翘,真是活色生香的美人,好若神明之子,上苍真是厚爱他,不过说起来……公主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就说哪里不对劲儿吧,这下感觉出来了——昨天是不是折腾太过了,最后他居然没出去。

折腾了一晚上她的身体还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里,居然没发现这个事情,弄得公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她现在腰酸背痛,连动动手指都闲麻烦,只希望他能安安分分睡着就谢天谢地了。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越做越精神的,说起来,从前宫里头是有这样的秘术,公主从前是待字闺中的未婚少女,自然不会有人和她说道这些,不过嘛,那些老宫女老太监闲来无事喜欢晒太阳嗑瓜子聊八卦,她曾经有幸听见过好几回,温玉茗的名字就是这么听来的。

自从魏忠贤的事情之后,宫里头的大太监权利没有从前那么大了,但是还是有些太监喜欢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的,说起温玉茗来都垂涎三尺,可惜以他们的身份,也只能流流口水而已了。

其中是不是就提起过有那么一套道教的秘术,练了之后不但不会纵欲过度还会滋润的?公主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正想着,温怀光醒了,眼睛还没睁开,第一件事情就是搂一搂,啊,公主还在怀里,他才心满意足睁开眼睛:“公主。”

公主闭上眼不理他,他还来了劲儿,先蹭蹭她的脸颊,没反应?那就亲亲吧,亲亲脸颊,蹭一蹭,再亲亲雪颈,蹭一蹭,公主被他这一番举动逗得哭笑不得,睁开眼:“你呀。”

他把她再抱紧一点,在耳畔低笑:“公主,我做得好不好?”他昨天可卖力了,难得算是酣畅淋漓。

“你还敢说呢。”公主说来就有气,她现在浑身酸痛得动都动不了,“腰断了。”

温怀光果然不好意思,给她揉起腰来,也是做惯了的,力道不大不小正好,公主被他按摩得舒服,闭上眼睛,他更卖力了,揉了腰揉肩,揉了肩捶腿,顺便再按摩一下胸部——不要怀疑,公主为什么来了现代之后胸部发育得这么好,全是他揉出来的!

殷勤地伺候完公主,他把她抱进浴室冲洗,非常小心呵护,洗完之后用浴巾擦干,这才替她穿上衣裳,公主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软又柔:“怀光。”

“嗯。”他小心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换床单换被套擦地板收拾残局,白衬衫卡其裤,看起来整个人漂亮得不可思议。

公主对他招手,他洗了手坐过来,搂着她的腰,又捏了捏:“还难不难受?”他赧然道,“我昨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就……”他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昨天他一看见公主整个人都着了魔,只觉大脑轰一声就被什么东西所占据了,然后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全是本能。

“就知道没有一天能安分。”公主手痒,捏了捏他的下巴,“你呀。”她半真半假道,“我都觉得自己满足不了你了。”

温怀光神色一正,特别严肃认真回答:“我对别人没感觉。”

公主还记得当初那个女人坐他大腿拍戏的事情呢,提醒他:“拍戏那会儿人家都脱光了你也没感觉,还有上次陆琳对你……那会儿,你敢说你没有?”

没有才怪,当会儿他被扒得一干二净,什么反应公主全看见了。

这黑历史……温怀光尴尬死了:“……不碰我就不会。”说真的,只要不靠近他,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能当没看见,定力是好的,可惜身体的反应由不得自己,是个正常男人总会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