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教了两三月,突然一早起身,身体有恙,想来是染了风寒,便对柳维扬道:“今日停学,我不太舒服。”
柳维扬看了看她,突然伸手摸到她的额,沉吟片刻:“是有点烫。”他倒了热水放在床边,又把柜子里的被子全搬出来,一股脑地堆到她身上:“你睡一下吧。”
容玉更后悔了,如果当初她选的是柳维扬,流落凡间的时候岂不是还有个人来伺候?
她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还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传来朗朗读书声。
晌午时分,她觉得身子好些了,便起身下床。推开门的时候,她看见柳维扬正在整理那些上面字迹歪七扭八的宣纸。他听见动静,立刻警觉地绷直了身体,直到看见是她,才又松懈下来。
容玉不知道他在失去记忆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有一回她开玩笑地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差点被他扭断脖子。自此,她不再做这种无聊的事,而柳维扬似乎也在暗暗克制,不会顺从身体本能做出过激的举动。
容玉走近过去,瞧着他笑问:“感觉如何?”
柳维扬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道:“还好。”
“我以为你会不耐烦这做这种事。”
他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原来她以为他会不耐烦。其实不仅仅是她,便是周围的乡里乡亲也是如此,怕跟他多啰嗦几句话,就会惹他生气。他摇摇头,道:“不,不会的。”
翌日,容玉觉得身体无恙,便重新开始教书。反而那些孩童不甚适应,都有些心不在焉。容玉很快觉察,便问:“今日你们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