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就是简简单单的,赐了我剑甲,封了我游击将军,别的没了!什么都没了!”息辕忽地大声说。羽然被他吓得愣住了,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潮红,满嘴喷着酒气。
“你喝酒了?”吕归尘问,“帮你盛碗鱼汤解酒。”
“没有就没有,没有算了,别那么大声。”姬野懒洋洋地说。
“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得了剑甲,受了封赏,可是其他人什么都没有!他们已经死了!连问都没人问一声!你们能瞧得起我?”息辕红着眼睛,猛地拍了桌子,声音大得震耳,他确实喝了不少。
“别那么大声,”姬野照旧看着屋顶,动也不动,“没人怪你,你是少将军,可是封赏是国主的事情。国主不赏,我们还怪你么?”
“姬家的长公子今天忽然变得会说话了,毕竟是出征过的人,长了见识,识了时务。”方起召走了过来,怪声怪气的,“封赏不封赏,是国主的事情,息少将军爱惜同袍,可不懂国主的意思。”
他转而问雷云正柯:“雷云兄,听说你今日得了升迁。”
雷云正柯把自己的衣袋里的军徽掏了出来,随手扔在桌上:“一个副将。”
方起召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得了一个参将,比雷云兄还是差了一档。”
他回头看着躺在那里的姬野:“升迁封赏,是要培养名将,死了的人会是名将么?国主不是下诏说每户给予抚恤么?抚恤就够了,死了的人,封赏他他也不知道,不如一点抚恤,他的家人拿到钱,也会觉得这个人死得还有点用。”
“你去死吧!”息辕从小桌上抓起一只酒壶,直接在方起召的头顶扣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