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亥阳带着六百三十四个人来了。”
“叙古尼带着七十四个人来了。”
“苏不朗带着两百三十个人来了。”
走到北门边的时候,数千的骑兵大队已经整列完毕。
“额日敦达赉带着三千七百五十六个人来了,”年轻的贵族按着胸口,在马上躬身行礼,“合鲁丁家能战斗的男人都在这里。”
阿苏勒点点头,“明白了,等我的调遣。”
“你也来了?”阿摩敕瞥了一眼额日敦达赉,“我还以为我们是对手呢。”
阿苏勒是靠着斡赤金和脱克勒两家的武士杀到了金帐中,阿摩敕赶到的时候,哈鲁丁家的武士正向巴鲁巴扎兄弟死守的金帐发起猛攻。
“他是大君。”额日敦达赉看着阿苏勒,“大君敲响了夔鼓,谁敢不来?”
“大君?”阿摩敕愣了一下。
“现在谁敲响夔鼓,谁就是大君,不是这样么?”额日敦达赉说,“我们青阳人,可不会像牛羊一样任人宰割。”
这时他们听见后面铁蹄震地的声音,所有人都悚然回望。这时候的北都城里,已经没有谁家有如此大队的骑兵可以调动了,听着那铁蹄密集如雨的阵势,足有四五千人正向这边而来。那支队伍很快冲破了黑暗,他们是些衣裳褴褛的年轻人,骑着各色的杂毛马,最年长的也没有超过二十岁,鼻孔上都有代表奴隶身份的铁环,但是那几千双冷峻的眼睛让人无法轻视他们,他们确实是一支军队,已经准备好了上阵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