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不算认识。”蔺景年看着车子周围路况, 转着弯说, “他也只是知道这位先生罢了,并没真正见过。当时……”
想到那几年的政局动荡,蔺景年薄唇紧抿,迟了好一会儿才说, “当时乔乐途的境况应该比较危险, 所以从不肯公开露面。他藏得很深。我爸是知道了他的下落,听说他有生命危险可能会过不去这一关, 所以借了当时探听到的一丝可靠消息,找了过去。”
哪知道就带了这么个认错的孩子回来, 还硬生生拆散了人家母女俩。
其实蔺校长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和大元帅认识,且与军中多名将领相熟,自身的手段也很了得。
这是素安和蔺校长熟悉起来后渐渐了解的。
她已然知道,如果是蔺校长碰着了平时被骗, 必然要和对方算轻这笔账。依着蔺景碧骗了他那么多年,蔺景碧怕是连个性命都留不下。
之所以只让她去了精神病院关起来,蔺校长这还是放她一马了。并不是顾及着父女之情。有了欺骗在里面,再多的情意也给磨没了。
主要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由于他轻信了个小女孩的话,所以间接的拆散了人家好端端的一对亲生母女。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要给这个过错稍微点弥补,所以他留了蔺景碧的性命,关在那里头,好歹让胡妈有时间的时候可以过去探望她一下。
素安不是这件事的参与者,并没有多关注这些。这些念头只一闪而过,她便放在了一旁。
因为车子已经来到了酒店楼下。
虽然恒城已经在蔺景年的统治之下,但是,恒城的老百姓们也没几个见过蔺都统真容的。这次蔺景年依旧和以前一样,打着张处长的旗号,堂而皇之的以普通商人的身份住了进去。
“啧。”工作人员办理手续的时候,素安轻声摇头叹息。
蔺景年含笑看她,“怎么着,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