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鸢尾花学院的酒窖拥有非常可观的收藏,世纪名酒数不胜数,很多红酒藏家来到这间酒窖里都妒忌得眼中冒火,可眼下路明非只苦恼于这里除了上等好酒就只有上好火腿和上好奶酪,指着这些东西吃饱,可想而知有多腻。

不过眼下也只有这里能搞到吃的。金色鸢尾花学院刚刚成立的时候,厨房是昼夜开放的,可太多的学员因为热爱宵夜而胖成了小猪,后来不得不限制一日三餐的热量提供且夜间专人看守厨房。按非洲公主的话说,晚上饿起来的时候总看着自己的脚丫子解馋。但这挡不住诺诺,她很快就发现酒窖是没人看管的,那些稀世名酒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放着,开一瓶来就火腿,当作宵夜是足够的。

路明非把瓶塞打开,把酒瓶放在一旁,诺诺在他对面坐下,两个人都是席地而坐,诺诺换上了一件沙滩白裙,露着肩膀,两根细细的肩带。盘起来的红发也散开了,随随便便地披着。

这样的诺诺就有点像记忆中的模样了。还是没什么话好说,他就看着烛光里的女孩,嚼着火腿。

“看什么看什么?喝你的酒!”诺诺一瞪眼。

“不醒醒酒么……”

“饿到前胸贴后背了还穷讲究!每任学生会主席都都会遗传一种叫‘不讲究就会死’的绝症吧?”诺诺抓过酒瓶来给自己和路明非各倒一满杯,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小半下去。

(作者注:醒酒,这是饮用某些地区所产的红酒的一道准备工序,把酒瓶打开后把酒倒入开口较大的容器里,让酒和空气充分接触,放置一段时间,通常是几十分钟到几个小时。这说白了是个氧化过程,会让酒中的香气浓郁和口感柔顺。但通常只有高档红酒特别讲究醒酒的程序,所以诺诺说路明非穷讲究。)

“哦。”路明非也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拿破仑时代的藏酒地窖,里面阴风阵阵,两人都不说话,喝完一瓶82年的拉菲再开一瓶90年的帕图斯,牛嚼牡丹般往肚里灌,水手刀扎在那条火腿上,想吃就自己起身去片。

酒意渐渐地涌了上来,诺诺觉得暖和起来了,也没那么多拘谨了,“喂!说吧!出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