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戚骆的嗓子似乎是很不舒服,声音低下去的几个度让人觉得比这春寒还要更胜几分。
“他是活腻了吗?”
宋华阳深以为然的点头,用言语附和道:“是啊,他柔柔弱弱的一个书生,连京城都没出过也敢跟着走这么远的路,实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贺戚骆面色阴沉得可以滴水,盯着宋继宗,一字一句道:“我说的是杜立德!”
宋华阳被他的语调震得发麻,立马改换阵营,连忙道:“是啊是啊,擅离职守还带着沈谦跑这么远,简直是罪加一等不可饶恕,我这就叫人备好军法伺候!”宋华阳头次切换的如此麻利,简直是洞若观火。
脚下抹油就想溜,贺戚骆眼皮一抬,他默契的低头留着听候吩咐。若不是知道贺戚骆的真实身份,他必定疑惑,是谁家的少爷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魄力能震慑一干人等,想他宋二少好歹也是名门将后,竟然甘之如饴,他好丢爹爹和大哥的脸。
“派人去接应他们,务必把人安全接回来。”
“是!”
他来了,贺戚骆的眼角轻轻的颤动。
沈谦眯着眼睛躺在牛车上,摇摇晃晃的晒着初春的太阳,丛林间万物复苏,叽叽喳喳的鸟叫从头顶上穿来复去,赶牛车的老汉偶尔遇上同乡也会招呼几句,淳朴的乡音恁是让沈谦一句也没有听懂。从京城到蜀中,慢悠悠的走来竟然已过两月,沈谦拿掉罩在脸上的草帽。
“还有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