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很想翻个白眼给他看看,考虑到自己在武力方面的确不是很趁手,若是要和这个男人计较的话,他大概会一直翻白眼翻到抽筋吧。
“怕?”沈谦眼尾勾出一个挑衅的弧度,长长的睫毛投映在皎洁的面孔上,他贴着贺戚骆心脏的部位,嘴角微挑,说,“这里听说它听我的,你信不信?”
贺戚骆胸腔震动,脸上绽放的笑容是如冰川破裂,让江河动容,雪山融化般的爽朗明亮,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脸上是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刚硬,深情。
“是啊,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上,你又有何可怕呢!”贺戚骆肆意大笑,强烈的音声震动着沈谦的耳膜,树上惊飞的鸟群扑簌扑簌的朝丛林奔去。
沈谦想摸摸他的头发,却觉得这样安慰意味太浓,好吧,领土主权都丧失了,想必这个男人也不会这么小心眼儿。
“说正事,军情很紧?”不然也不会还没等他起床就把他搬到了马车上,沈谦敛眉,“我可以骑马,你不用顾忌我。”
贺戚骆起身坐在榻上,将手搭在腿上,拎起沈谦喝过的水壶一饮而尽。
“现在蜀地的贼寇流匪多而分散,依我们的行动能力根本不能剿尽,满山遍野的跟着他们跑?”贺戚骆嘲讽一笑,“指挥有问题,这是一道硬伤!”
沈谦坐直身子,说:“我可不是白来的,请我做军师吧,我保证你不亏!”
贺戚骆蹙眉,“用兵不是纸上谈兵,你不行……”
沈谦呲牙咧嘴,伸手就敲上他的膝盖,道:“不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小心爷把你给上了,让你看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