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戚骆好笑的哄他:“不是说给我拉回一个盟友么?我还等着听呢!”
沈谦知道他这是在插科打挥,也许初入情海的人还会争一争别扭一番,但对于沈谦来说,这只是在膈应贺戚骆或者膈应自己中做出选择。显然,他两个不想选,只能转换话题。
“卿严,你认识么?”
贺戚骆思索了一番,道:“广州那边一个很有名的商人,杜阮和他打过交道,为人滑不溜手的,是个狠角色。”
“哦?你还真知道,狠角色嘛?”沈谦点了点头,想起卿严初次见面给自己轻浮的感觉,而后听了父亲的话又觉得他为人很是圆滑缜密,据杜立德回复的消息,这个盟友却是交定了!
“你怎么和他搭上线了?难道你说的是他?”贺戚骆问。
沈谦点头,说:“知道火枪吗?”
贺戚骆摇头,沈谦拿出纸笔画了个雏形,认真的为贺戚骆讲述起来,从他的用法到火力到杀伤力射程,沈谦一一道来。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厉害,那绝非是我们的幸运。战争意味着血流成河,意味着与命运交锋的残酷,若加上你说的火枪,胜算是会增加,可无辜的人也会死去很多。我做的事本来就是遭人诟病,将来要受千夫所指的,我不希望更多的人因我而死。”贺戚骆低头耙了耙头发。有这样的助力,大概士兵们下手也会更加无所顾忌。
说不震动是假的,当初姜成英为了这个天下费尽心思不折手段,他,卿严,还有许许多多的谋士将臣,大概都是他手下的灰烬,用完了,燃尽了,便失去了价值。这样的男人手段凌厉,却让人望而却步,他穷尽一生为那个金銮宝座而毁灭良知,得到了,却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