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继宗开始还尴尬僵硬着,老久没有听到老大怒吼了,他着实不太能适应,又仔细一听沈谦的计划,频频点头之际,待沈谦说在南面用兵时眉头一皱就提出问题了:“布兵在南面确实是能出其不意,可南面是高山悬崖,将贼寇堵在南面,我们自己的士兵也会伤亡不少,这不是一步好棋。相反,若我们尽力缩减他们的活动范围,虽然对我军也有消耗,可难度和危险都会大大降低,贼寇不能说全歼,但能逃出的绝对是小部分!”
沈谦微微一笑,在火光的照射下脸庞英俊非凡,他点着地图上南面的高山,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个听说过吧。让我出手,要么就是全放了他们,要么就是一个不留!”
宋继宗脸黑了,“难道你让我们现在再去修栈道?你知道要花费多长的时间么?我们还没修好人家估计都绕着全国跑一圈儿了。”
“我信我有那么蠢吗?这里,已经有人修好了,我们干嘛不捡现成的用?”沈谦挑眉,笑着转向贺戚骆,道:“可记得我父亲书房里的檀木云纹大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贺戚骆嘴角一抽,道:“春宫图。”
沈谦拾起一把石子扔到他盔甲上,打得石子弹在他身上蹦蹦乱跳,面色不改的瞪着贺戚骆,唯有一双眸子晶亮,火焰十足。
“都说了那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了!下面是四川境内地图啊,一山一河,俱无遗漏,你以往的聪明才智都被狗吃了吗!”沈谦怒视。
贺戚骆挑眉,大手一翻,按着他的脑袋道:“逗你玩儿罢了,我怎会不记得!”
宋继宗眼角眉角通通抽搐不停,捂着额头对着自家大哥不忍直视。
沈谦深吸一口气,也不跟他计较了,问:“那你还记得我画的南面的山是哪座山吗?”
贺戚骆刚才光顾着陶醉在沈谦清亮撩人的嗓音中了,根本没看,现在沈谦一问,他倾前身子瞥了一眼:“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