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唐季惟转身看着他说:“你爱慕我娘是不是?曾经还是现在?你躲不过我的眼睛。”
赤脚大夫哈哈大笑两声,复又小酌了一杯,说:“往事不可追,不提了不提了!”
唐季惟被躺椅摇晃得困顿,也没来得及去深思他话里的酸楚苦意,只是觉得时光真是个好东西,在很久以前便宜老娘和赤脚大夫都有韶颜稚齿的时候,没想到,时光一摇,都已是岁月不饶人的年纪了,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也曾有过一段故事……
唐季惟在梅子酿的香气和杏花淡风中沉沉的睡过去……
“你的书房里怎么会种杏树?”韩缜走进院子就看见一地的杏花。
顾贞观坐在窗前捧着书,抬头说:“娘说杏花清脾肺,看一看可以放松眼目也可以活络一下神经,你也可以试一下。”
韩缜俯身在他上方,贴身低头看着他的书本,以至于顾贞观鼻息里全是他的味道。
顾贞观皱着鼻子说:“你又去哪里了?这么重的脂粉气!”
韩缜起身,皱着眉头闻闻自己身上的气息,说:“自己到没闻出来,借你的浴桶洗洗。”
顾贞观点头,毫不在意的说:“我去喊小厮进来伺候你。”
韩缜望着他清雅俊秀的背影,黯淡了眼底的光芒,松开了捏紧的拳头绕进了后面的屏风。
……
唐季惟动了动眼睑,眉头轻提,在睡梦中流下了一滴清泪,对于他们俩来说,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是梦境而已,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