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几日玉成公主在准备大婚的事宜,宫里闹哄哄的,出去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和物什儿,还不如待在屋子里面暖和呢!”小竹子安慰唐季惟说。
唐季惟放下书本,笑着对小竹子说:“公主成亲是大事儿,你怎么不到跟前去伺候着讨赏去?”
小竹子咂摸着嘴说:“皇上才是奴才们的正经主子呢,公主的事儿奴才们就不瞎掺和了。”
唐季惟说:“你到是掂量得清清楚楚啊!”
小竹子眯着眼笑眯眯的说:“大人别看宫里奴才这么多,能说上话儿的让人指使得动的也没几个,奴才们都是为皇上鞍前马后的,只要皇上心里舒畅了,奴才们再怎么陀螺似的转悠也值啦!”
唐季惟笑着说:“油嘴滑舌,卖好去你主子跟前,我这里可讨不了赏。”
小竹子笑嘻嘻的傻乐,在唐季惟面前装足了纯良卖好了乖,生怕唐季惟再想起要出宫的事儿。
晚上,宫女熄了床榻前的烛火。唐季惟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安稳,噩梦接二连三的来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梦里张陵被下了大牢,江天一也被砍得浑身是血极为恐怖,拉着他的手不肯咽气的让他好好照顾张陵。不一会儿又是走到了以前的相府里,母亲还在窗棱那里对着光剪着窗花,说攒好了过年用,又说着要给自己说一门亲事,看好了谁家的姑娘哪家的小姐云云,梦境里的场景太过于混乱,以至于他看着母亲哭红得双眼和绝望的神情,竟动也动不了,想上前安慰也做不到。
也许,当得知他死讯时,母亲的反应也大抵如此吧。
唐季惟强迫自己从梦境里抽离,醒来帽子里的汗水一层一层的极不舒服,坐起来一会儿才有些精神了。
寝殿里悄无声息的,值夜的宫女也睡得呼吸平稳。唐季惟摸索着颤颤巍巍的下了床,想着去擦一□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