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鸰失笑,果然狠狠夸奖了他几句。
蓝輈面带得色的挺了挺胸膛,可忽然觉得婶婶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同哄两岁的小弟弟时没什么分别,又觉得有点害臊……
展鸰亲自帮他们脱了大氅,又摸着手脸试了试,觉得有些凉沁沁的,便心疼道:“这样冷的天,难为你们娘儿仨竟顶风冒雪的过来,等到晌午太阳高照好歹还多些热乎气儿,正好蹭大户顿饭吃!这会儿来,早饭却过了的。”
众人都笑的东倒西歪,蓝夫人指着她道:“听听这嘴,好歹也是出入过几回皇宫的人,这一二年真是越发钻到钱眼儿里去了。”
又转头对郭凝道:“还说大户呢,咱们只看着这几个人,最大的大户可不就是她?”
他们这几家虽家底丰厚,可到底都是祖上积攒下来的,实在不比展鸰和席桐夫妻二人白手起家,亲自创下偌大家业,多少都是自己的。
蓝輈也笑着插嘴,“叔叔婶婶最能干不过的,这几回送过来的什么玻璃匣子、八音盒的,都是圣人也没见过的好东西呢!”
说完,又抱着展鸰的胳膊撒娇,“婶婶,若回头得空,且再做个八音盒给我吧?怪好听的。还有那玻璃匣子,外国的贡品也没有恁般剔透无暇……”
“看在你嘴甜的份儿上,”展鸰伸手点点他的额头,笑道,“回头我就跟你叔叔说。”
又对几个孩子道:“都有!”
众人笑闹一回,丫头们重新换过热茶和果子点心,蓝夫人吃了口热茶润喉顺气,这才难得不跟对外人似的端着,一撇嘴,习惯性的压低声音道:“大冷天的,难得两个孩子也有几天假,谁不爱在家里歇着?我只不爱伺候罢了!”
说着,就比了一个二。
展鸰和郭凝瞬间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