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弃见即墨无双一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不由紧张:“怎么了?”
即墨无双已经。不能言,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在春暖还寒地日子里脸上竟是顷刻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紧扣桌角的修长手指更是因为过度地用力而露出泛白关节。
“大王!”花自弃这厢不由地失声,那厚重的车帘子蓦然一动,听到动静的车夫已经闪了进来,一眼看过情形,又是身型一晃欺身靠近即墨无双,一手已经扣上他的脉门口
只见那车夫虽是其貌不扬,点穴手法却是干净利落,只见他几下点住即墨无双心脉命穴将他平稳放在塌子上,又是沉声道:“夫人请仔细照顾主人,我这就去请大夫过来!”说罢已经是徒留一阵风刮得车帘微动。
即墨无双被点了穴位,只觉得心脏处的疼痛舒妤了许多,紧闭的眸子也虚弱地撑开来,自己到底是托大了么?方才那一下的痛是他自小到大都不曾经历过的,那片刻竟真的生出一种恐惧,怕自己竟然在这样的荒山僻林里莫名其妙地死去。
花自弃想要安慰却又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讲起,不由地眼眶泛起微红,倒是即墨无双,缓缓地一瞬浓睫,冲她扯了扯嘴角。
一个家丁打扮的俊逸男人被那个车夫领着跳上车来。
花自弃仔细打量,竟是宫中的一品御医宋宫保么?自己身怀六甲时身子不适总是请动太医,所以对于太医院里几个颇有建衬的御医都是相熟得很。
这趟出宫即墨无双竟带土了太医院中最厉害的角色。
莎萝蔓医术了得,无论是治疗云若还是一路上有人得个伤寒咳嗽什么的,她治起来肯定都是不在话下,那么带上手不能提的宋宫保岂不是浪费了么”
莫非是瞒了自己什么事情么?还是,即墨无双一早自己生病了竞然拖着病休上路?
花自弃的心中正在百转干回,那个御医已经摊开红绸绒布包裹的针袋替即墨无双针炎,那个马夫则在一旁暗暗运气协助着替即墨无双推宫过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