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帝打断了叶凝的话。
“你跟她说了?”
叶凝道:“当然没有,臣妾断不会告诉其他人。顾昭仪弹得一手好琴,刚好前段时日太医说了顾昭仪不宜侍寝,臣妾便让顾昭仪弹了一整夜的琴。”
元平帝也不在意这个。
他问:“淑妃是如何察觉出来的?”
叶凝说道:“臣妾也不知,不过后来臣妾让小永子去打听了一番,说是淑妃来乾和殿前,曾与宁昭仪在鸾祥宫里密谈了小半个时辰。臣妾心想,兴许是宁昭仪将侍寝时的事与淑妃说了。之前臣妾是说过说以宁昭仪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对外声张的。可如今宁昭仪的父亲办砸了中林城赈灾一事,眼下罪责将至,宁昭仪在后宫里能求助的人又只有淑妃,为了向淑妃投诚,宁昭仪为表诚意,难保不会说出来。毕竟比起自己父亲的安危,些许屈辱也算不了什么。”
叶凝没和元平帝说起阿一的事情,更没说她私自开启了书架子后的机关,还险些害得他这具身体成为箭猪。
元平帝道:“淑妃素来心细如尘。”
听得此话,叶凝敏感地抬起眼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元平帝的神色。
莫非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之前元平帝提起淑妃时,眉头都是紧皱着的,现在的神色却是有所改变,虽说不像她刚入宫时那般温和,但此刻眼里的赞赏之色,叶凝是看得分明的。
叶凝转移了话题。
“陛下,宁守青不出五日便能回到丰阳城了。陛下想要如何处罚宁守青?”
元平帝道:“宁守青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