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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去县衙干嘛?”赵叔听了宋四的话,在宋易都还没开口之前就先跳了起来,不过他随即觉得自己的举动不对,又讪讪的坐了回去,在椅子上动来动去,跟屁股下面长了钉子似的。

那副模样被安静站在宋知尚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荷花见了,面上神色不动,但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跟着宋知尚的第一天,她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只有成为和宋知尚一样的人,才可能活得长久,且活得好。

她的少爷,不喜欢蠢蛋,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尤其是像赵叔这样的蠢蛋。

所以,赵叔在宋知尚的眼里,也只是个可以随意打破的东西吧?

虽然跟着宋知尚的时间非常短暂,但却不妨碍荷花多多少少有点把到了宋知尚的脉。

有些人待在一个人的身边几十年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种人和自己院子里的一棵树一棵花有什么不同?不懂我的,就没有资格让我去正视,那么随意毁去又有什么关系?

宋知尚,就是这样觉得的。

荷花突然觉得,这样的理论虽然荒谬,却并不是毫无道理。

在一起时间久又怎样?你连我是怎样的人都不知道,又和外面的草木有什么不同,就像她的大嫂,她虽然从没正眼看过她,但也因为她是自己哥哥的妻子,生下了根儿,所以容忍她。

可是对方回报的是什么呢?

没有心肝不懂感激的东西。

毁去了,也没什么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