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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一时没忍住,惊叫出声:“啊……你干什么掐我呀,好疼。”

柒情绝闻言转头看向她,从飞飞这个角度回望他,他眼角闪耀的星光刚好遮住了他的脸,他一身立领白衣,黑发用玉冠轻轻束起一部分,其余全部直垂而下,长可及地,飘飘逸逸,活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

飞飞呆呆地看着他,还不懂得掩饰眸中的情意。

柒情绝和她对视片刻,别开了头。

008

柒情绝不动声息地从高台上一步步走下来,他是个天生壁人,装饰对他来说反而多余,而且这世上无论天地都找不出衬得上他的饰物,反不如素白雪衣简简单单。他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白皙的颜色好似从来没被日光荼毒过,眉心一点朱砂泛起嫣红,仿佛纯白无暇的牛奶中落入了一滴玫瑰露,美不胜收。

柒情绝就这样在飞飞和持恩的注视下走到他们身边,他直接绕过了飞飞,对持恩淡淡问道:“昨日命你去请司禄星君,为何没回来禀报?”

飞飞其实脸皮很薄,只是反应有些迟钝,到现在再怎么傻也能看出人家是躲着她了,她心里一酸,深深地低下了头。

“禀师父,我昨天回来已是深夜,怕打搅你休息,所以才没来。”

柒情绝闻言眼睫颤了一下,似是想起了昨晚某只傻鸟“打扰”他的事,笑了笑,口气听不出讽刺,但却冷得让人心底发寒:“和飞飞比,你倒是懂事的多。”

飞飞的头垂得更低了,想哭,却又忍着不愿在他面前哭出来。她担心柒情绝不相信她,把她当做心机深沉的女人,可她却无从解释,百口莫辩。

金袍男子不见了,房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她连一点可以证明自己没说谎的证据都没有。她后悔没把人捆紧一些,后悔一切做得不妥善的地方,甚至忘记了,金袍男子有朝一日会回来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