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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笙听着她连珠炮似的话,发现自己和她完全不处于一个时间段上的,她的脑子跨度太大了,想的和他根本不是同样的东西。

“你……”帝笙望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想说什么,但终究是开不了口。他低头凝视着那件银色的锦袍,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衣服上细致精秀的花纹和针脚,又无意识地落在自己左耳下的疤痕上,面孔不断变换间,将衣服收了起来,转身离开。

飞飞气冲冲地回到竹室,虽然满腔怒火,但还是不忘轻手轻脚,以免吵醒柒情绝。不过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却未能给这些日子的夜出画上圆满的句号,她被发现了。

“去了哪里?”柒情绝一身素白独立在竹室的台阶上,边说边朝飞飞走过来,踌躇的样子似乎仍心有余悸,尽管正朝飞飞走来,但步子却迈的极小极小,仿佛徘徊,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不该过去。

飞飞心虚地低下头:“方才起夜去了。”

她的话说完,柒情绝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他并没多言怀疑,只是褪去了长衫外袍,搭在她背上,自然而然地为她拉紧前襟。

飞飞受宠若惊,连忙伸手想要自己弄,却不小心触到了他冰凉的手指,两个人都怔住了。

许久许久,还是柒情绝先开了口:“夜里风凉,早些休息吧。”语毕,他转身回了竹室,单薄的背影远远看着含满了说不出的孤独和落寞。

她的法术已略有小成,无须再食凡尘五谷杂粮,又何来起夜一说?

……终究……终究还是在骗他罢了。

飞飞手中捏着柒情绝的外衫,心里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暴风欲来,平静难求。是她多心了吗?飞飞抬头仰望天空,一轮新月之下,朦胧月光点亮了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