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找了她这么多年,却一点线索都查不到?而如今他都快死心了,她却忽然冒了出来,且和当年离开时毫无半点变化,只是换了一身女装,也多了一丝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和羞涩。
他细长的丹凤眼里满是柔情,而那柔情深处却是吹不散的疑虑。
飞飞在这样看似深情地注视之下轻轻点了点头,自责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过去的事全都不记得了,一醒过来人就在点花楼,每日被他们逼着见客,从没有人跟我讲过话。”
“是这样?”他皱起眉,随即又微笑开来,浅浅的酒窝浮现在他双颊之上,“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无妨。我再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飞飞抬眼,静静凝视着他,很认真地等待他说出他的名字,然后永远记下来,再也不忘记。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妻子,这些……都是应该的。
男人沉默片刻,轻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南宫寒。”
飞飞随南宫寒回了皇宫,却在这里完全找不到归属感,她总算知道了自己的“丈夫”是做什么“营生”的了,着实惊讶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一个女人可以当上九五之尊的妻子,应该是一件很好的事吧?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后宫妃子,应该是一个女人这辈子最好的归宿了吧?飞飞坐在寝宫外的秋千上,仰望着天际的北方,如是想着。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夜凉如水,在清清月华之下,飞飞穿着一件雪白的云裳,宛若雨后带着露水的荷花,娇媚而清澈。她有些冷,稍稍拉紧了外衫前襟,起身准备回房。
今日是她进宫的第二天,今天她还没有见过南宫寒。听宫女说,这宫里的妃嫔有些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皇上一面,而像她这样住在离南宫寒的寝宫最近的地方的“宠妃”,之于素来性情寡淡的南宫寒来说,是难得亲热的一位。
飞飞无意识地跨入寝宫大殿,神色恍惚地往里走,忽然之间眼前闪过大片雪白光华,她被刺得忍不住闭上了眼。待光华掠过,再睁开眼时,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飞飞蹙起蛾眉,终究是没有理会,径自步向内殿,洗漱入睡。
深夜,一切都静悄悄的,飞飞躺在c黄上浅眠,内殿里没有掌灯,一片黑暗。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她睁开了眼,却并没有动。
能在后宫自由出入而无人阻拦的人天下间不过只有一人,那就是南宫寒,她的……丈夫。
飞飞笔直地躺在c黄上,小手紧张地攥紧了被子,屏住呼吸等待着纱帐掀开的那一刻。
果然,很快帐子就被轻轻掀开了,她看到一个清瘦细长的身影站在一旁,用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
单凭直觉,飞飞便可以断定这个人是南宫寒,更不用说理智的分析了。
她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口,但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下一秒,她的唇便被封上了。
“唔……”飞飞瞪大了眼睛,只觉身上一沉,便被揽入了充满着龙涎香的怀抱。
“这么晚还没睡,是在想朕么?”轻轻一吻过后,南宫寒侧过身子和飞飞肩并肩躺着,微微歪着脑袋,细长的丹凤眼在黑暗中认真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飞飞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小声地应了声:“是。”
南宫寒闻言,心里一喜,面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他将她重新抱入怀中,一手自然的伸向她亵衣的带子,微微一挑便轻松解开了。
后妃的亵衣都是经过专业设计的,一切都只为了让皇上不用“劳神”,所以不管飞飞当时多不愿被解开衣带,还是来不及反应便被迫接受。
“别……”她怯怯地推拒,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却不料这动作引得没有带子固定的亵衣四散开来,露出了晶莹圆润的肩膀和大片大片白嫩的肌肤。
南宫寒垂下眼睫,轻易便可瞧见她雪白亵衣下的嫩绿色绫罗肚兜,精致的雨后初荷绣纹直灼的他眼睛不住眨动。
他本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再加上年纪还轻,所以登机数年来仍膝下无子。但此刻却不同了,他自认为坚定地意志力,在望着飞飞时都化作了烟云,他就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被怀中软香温玉地推拒激起了。
南宫寒从来么有尝试过被拒绝,如今第一次遭拒,直让他脑子发热,想强要了她。
可谁知在他正欲继续的时候,一阵冷风迎面吹来,他头一痛,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