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左脸烫红,斑斑点点灼起一把火,一直烧到耳根,烧到脖颈,堵住咽喉,连呼吸都困难。
崖雪尴尬地将面纱为她戴上,手有点抖,“是我的错儿,你莫往心里去。”
幼清摇摇头,心里难受,嘴上却还得说:“是我吓着姐姐了。”
众人撇开视线,这样绵软的性子,好戏唱不成,看了也无趣。
崖雪拉她坐下,轻声问,“你如何就来了这里?”
幼清笑,“我也想知道。”
处了几天,崖雪渐渐放下心来。幼清安静寡言,从不多话,一点即通,极有分寸。偶尔崖雪得了空歇息,看幼清练习上茶功夫,举手抬足,稳稳当当,看得人赏心悦目。
崖雪经不住仔细打量她,乌黑油亮的辫子,光洁白皙的额头,一对远山黛眉,一双晶莹清透的眸子,多好的人儿,可惜脸上长了那样的红斑。
不过也正是因为幼清脸上长斑的缘故,大家待她和和气气。崖雪也喜欢同她讲话。
这帐子里谁都有可能得爷的青眼,唯独她不可能。
没了威胁,也就自然少了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