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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 耿灿灿 779 字 2022-11-21

“你过来些。”

幼清这才抬眼,屋里只点了一盏灯,兴许是他的意思,只几案上的鹿头墫旁微弱的一点星光。

靠窗的书案边淡淡照进了点夕阳余晖,窗台两旁青瓷瓶里各插一纨凉扇,他站在书案前,被灯光映衬在墙上的身影高大俊逸,单手负在背后,一手执笔挥洒。

幼清缓缓走近,不敢靠得太近,垂首而立,等着听他的吩咐。

徳昭指指案上的墨砚,幼清悟出意思,立马上前磨墨。

他一边写,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去哪了?”

幼清不紧不慢地答:“下午轻琅姑娘说少了个荷叶花瓶,托奴婢去找,奴婢便找去了。”

徳昭手一挥,写完最后一笔,眉头紧蹙,不甚满意,揉成一团丢开。

幼清小心翼翼重新铺了宣纸。

徳昭将笔一撂,笔杆子挑着弹到她手背上,她手一抖,几乎打翻墨砚。

徳昭眉头越发皱紧,盯着她沾了粘稠黑墨的手指尖,心里头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捏了她的手,面容肃穆:“你怎地这么笨。”

幼清一只手搁在他手心,胸腔里心跳噗通似鼓声,她低着头,不敢轻举妄动。

一来一往,便是暧昧。没有来往,便做不得数。

“瞧奴婢这笨手笨脚的,多谢爷的帕子。”她笑着,借接帕子擦手的当头,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

徳昭回过神,没说什么,绕过书案,踱步往院子而去。

幼清碎步跟上。

院子里的人已被来喜打发下去了,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声。

夏日幕空,深沉黑夜来得晚,晚霞散去,繁星渐渐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