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只得咬牙继续服侍他。
一步步做下来,到了最后换衣服的时候,幼清下意识要回避。
徳昭叫住她,“你去哪?”
幼清答:“奴婢去屋外候着。”
徳昭笑,“你去屋外了,谁来替爷换衣服?”
幼清一张脸烧红,支支吾吾:“爷……爷可以传来喜。”
徳昭沉声:“不要磨蹭,快过来。”
幼清愤愤地压着眸子走过去,后悔没能在徳昭还是全福的时候,多给他两拳。
徳昭挺胸昂首,深邃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见她紧张,不由地多安慰几句:“你是第一个替爷换衣裳的侍女,以前都是太监做,你慢慢来,莫要慌神。”
幼清慌确实是慌,一方面是因为她从未见过男子裸体,一想到替他更衣难免会见到他的身体,这认知让她觉得难为情。而另一方面,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替男子更衣,毕竟她以前伺候的都是动物,动物是不需要换衣物的,他们自己会脱毛。
这边解了扣子,那边散了带子,慌里慌张地,费了好大功夫,最后不仅没能将衣裳给脱下来,还将外衣和里衣绑在了一起,打了个好几个死结。
徳昭低头看了看,颇为不悦,问:“你到底会不会换衣服?”
幼清摇头,老实回答:“不会。”
徳昭气噎,问:“怎么连衣服都不会换呢?”
幼清委屈:“我自己的衣服还是会换的,只是从未替男子解衣宽带。”她说着,不甘心地吐出一句:“奴婢本来就笨手笨脚的,主子爷又不是不知道。”
徳昭哪里还能说什么,气了半天,只得自己动手换了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