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卿没回应,许久,福宝听得他的声音心酸又无奈:“我爱慕她又有何用,她不再是我的了。”
福宝低头不语。
如若可以,她可以是他的。
但她不敢说。
☆、第30章 情生
自白马寺回来,转眼已是小阳春。
北京城的初冬已经十分寒冷,丝毫没有一丝阳春之意。城里兴过寒衣节,家家修具,夜晚祭奠焚五色纸衣,为先人上坟烧纸。
睿亲王府是不过寒衣节的,只在十月初一这日添用白炉子。
离过年尚有两月,府里佛殿开始烧晚香。散香燃尽后,太监即会敲响铜磬,磬声震耳欲聋,王府上下皆能听到。
幼清伏案提笔,仔细翻看账薄。
她是做惯活的,闲了这些日,也不想再作画,人都闲憔悴了,徳昭索性让她管账。
原先说的是,让来喜将整个王府的账都交予她,她伺候人的细活做不来,就让她做些其他的,管管账正好。
这几乎相当于将管家的权利交到她手上了。
幼清哪里敢应,她要应了,都能想象到太妃跳脚的样子。
退而求次,便拿了跨院管账的事。
她总不能白拿月银,如今徳昭允诺不再像从前一样轻浮,她又能像以前一样脚踏实地地过日子,只不过身边多了个他而已。
屋外清寒的黄昏之色,磬声隐隐从佛殿飘来,崖雪端着熬好的燕窝粥进屋来,“姑娘,歇息歇息罢。”
幼清正专心致志地翻看账簿,敷衍地点点头,并未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