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昭下意识想伸手抚抚她的脸,手臂悬在半空,忽地想起那日在崖边答应她的事。
从此再也不轻薄于她。
没有她的允许,他不能碰她。
徳昭自问不是个君子,但在她面前,若想得到她的心,他必须做一回君子。
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如今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障碍,她已经动心,他只需慢慢地等待她打开心扉,而后投入他的怀中。
说好的从头来过,就要从头来过。
徳昭放下手,那边她正好说完账本的事,抬起眸子望着他,扑闪的大眼睛仿佛在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徳昭撇开视线,与她对视,他会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还是稳妥一点为好。遂又往后退一步,与她隔了些距离,沉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只管放手去做。”
幼清看了看他和自己隔着的距离,声音不免放柔几分,应了句:“好。”
第二天果真召了跨院的人对账。
涉及的一共有六人,她第一次发落人,做起来并不生疏,坐在上位时,总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仿佛以前做过一样。
那些人原以为她不过是个宠婢,受了徳昭的宠幸,一时无聊管起账来,走走场面活而已,并不会真的去查账,更别提查到了错处发落人。
结果让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