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瞬间,他竟将幼清和画上的宋阿妙看重了影。
一样的身姿,一样的眸子,连哭起来的神态都一样。
可又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
过去他爱了宋阿妙,或许爱得太深,连带着爱谁都觉得像她。
幼清指了画像道:“这就是你心爱的女子罢。”
徳昭看着画上的宋阿妙,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许久,他点点头,走到幼清跟前,抬手掩了她的眼。
“不要看了。”
她的眼泪又烫又热,湿了他的手指,一点点顺着指缝涔出,他不知道她为何要哭,想问却又不敢问。
怕问了,他两难,她伤心。
不如不问。
幼清也不自己为何要哭,她忍不住,眼泪自己流下来的。
哭了会,她终于稳住了情绪,尽量不让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绪牵动自己。
慢慢地撩开徳昭的手,她顾不得用巾帕,拿衣袖角擦眼。徳昭先她一步伸出了手,动作轻柔地为她揩泪。
幼清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指腹从脸上滑过。
旧爱跟前,为新欢擦泪,他越是温柔,幼清越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