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不理谁。
半晌,徳昭忍不住,斜着眼睛望她那边瞄,见她坐于案上,面无表情地看账本,仿佛当他是个空气人,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徳昭气闷,面上仍装得云淡风轻,交待一句:“等会让丫鬟们将爷的衣袍收拾好,送去书房。”
幼清头也不抬,“好的王爷。”
再无二话。
屋里寂静,徳昭瞧着她这样态度,只觉得心肝脾肺都要气出血,多日来同玉婉之间的逢场作戏,她竟不曾有任何感触。
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软的,没有一丝效果。
徳昭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过几日我要出府,半月后才回来。”
从前他出府,总是要将她带在身边的。
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徳昭恨恨吐出一句:“我要带玉婉去,你安排一下。”
话音刚落,幼清终于有所动容,她抬起脸,乖顺应下:“好的,我一定会安排妥当。”
话语中透着窃喜,仿佛他带玉婉出府,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徳昭再也忍不住,转身拂袖而去。
他这边刚出屋子,幼清便放下账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这些日子的传闻,她何曾不知道?
说心里没有一丝酸楚,那是假的,她对着一只小猫小狗都会尚有留恋,更何况是对着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