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抬至西门,进了侧门,由小弄堂一路往后院而去。
幼清领着一干婆子婢女,立于软轿旁迎人。
婢子前去相扶,轿子里一双盈盈细葱手露出,皓白无瑕,其面未露,其声已扬,“外面米分白衣裙的,可是幼清姐姐?”
幼清一愣,抬头去看,望见福宝从轿子中走出,身段细长,面若皎月,唇间一点红,灵动中带些许妖艳,若不是她主动相认,猛地一瞧,竟认不出这就是当日那个弱怯的小婢女。
福宝上前拉住幼清的手,“幼清姐姐,怎地不认识我?我是福宝呀。”
幼清笑道:“我知道你是福宝,莫再唤我姐姐,只当我是下人,随意些便好。”
福宝一笑,屏退左右,说要赏花,央着幼清往园子里去。
待走一段路,入了园子深处,四下只剩她俩二人,福宝松开一直抓着幼清的手,问:“我为何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好奇吗?”
幼清皱眉,问:“为何?”
福宝道:“当年齐主子失踪,我抱着必死的心试图逃离礼亲王府,被人在外逮住,打得半死不活之际,毓明郡王路过,发了善心,将我救起,收了我做房里人。”
幼清看着她略带稚气被脂米分盖住的面庞,问:“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福宝冷冷一笑,不答反问,“幼清姐姐还记得白卿公子吗?”
幼清微微仰起面庞,天空清澈似冰冷湖面,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不知哪里吹来的凉风,从身旁一过,竟吹得人鼻酸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