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声音哽咽,“我知道,可我不相信。”
幼清又道:“你已经是郡王的房里人,一步差错,万劫不复。”
福宝擦干眼泪,“我这样卑贱的人,用不着您担心。”
她句句带刺,幼清依礼数一福礼,作势便要另招人前来伺候。
福宝反倒跟上她的脚步,不要别人,就要她。
幼清无奈,只得在前引领,福宝见她不理人,反倒不服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一会子说当年和齐白卿的事,一会子又说她在郡王府的事,没头没脑的,想到哪里说哪里,也不管人听不听得懂。
不一会,毓明那边差人来,问福宝好了没。
福宝只道:“花开甚好,意犹未尽,再赏会罢。”
竟是不愿意同毓明离去,毓明竟也愿意等,遣人来,那小公公张嘴道:“爷说,姑娘莫急,春日遍地花开,一朵一朵慢慢赏便是。”
也真正是往心里面宠了。
幼清看向福宝,见她面上未有丝毫喜悦,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到底惜她年幼,幼清忍不住主动开口,“今后有什么打算?”
或许是气撒完了,福宝不再置气,收了之前的尖酸模样,目光闪过一丝坚毅,“我自有一番盘算。”
她不愿意说,幼清也不再问,两人相对无言,静静看了一小路刚绽的绿芽,至分叉路口,丫鬟婆子早已等候多时,福宝上了软轿,临别前拉住幼清的手,从轿窗里透出一张白皙稚嫩的脸,凑近低声道:“我还会来看你的,幼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