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午间,该吃午饭了,周叔找了下,客厅里没有林茂的身影,他上去二楼,到林茂屋外敲门唤了,敲了好几声,里面没有动静。昨晚那声惨叫住落下的他听的一清二楚,一时心里惊讶,担心林茂会不会因此做出什么轻生的行为来,毕竟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先不说性向如何,被另一个同性暴力强暴,恐怕都会受到影响。
周叔拿了钥匙,去开门,这栋楼的每间屋出来厉靖宇那间房,他都有钥匙。拧开门锁,周叔找了一圈,发现床上的棉被高高隆起,显然里面躺了一个人。似乎睡着了,周叔脚步声不轻,他也没有醒过来。
到床边,弯身掀开被子,一张通红的脸跃进视线,青年呼吸急促,额头冒着薄汗,周叔探手去测了测青年额头温度,滚烫。
青年发烧了,而且烧得不低,周叔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简要说了下病人的概况,让医生快点过来。
约莫半小时后,医生匆匆赶来,在门口被保镖拦下了询问了两句,才被放进去,只是当门关上后,后面那两道目光像是穿透了厚重的门板落在他背上,让医生心都不住颤抖,以前没发现这保镖这么骇人,他就一个小小的家庭医生,为了挣这么点外快,感觉好像进入了危险的境地。
医生把这些莫名的思绪抛开,他顺着楼梯快速奔上去,周叔在一间房门前等着,医院刚开始以为是厉靖宇,看他房间,不是厉靖宇的,他缓缓松了口气,是其他人还好。
“里面。”周叔道。
医生进屋,先是看了下病人的大体情况,从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也大概猜出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这一类倒是挺常见,医生也没表现的惊讶,拿了温度计先给病人测量了温度。
三十九度,还好,不算特严重,不过既然住在了这屋子里,先不论什么身份,尽快让病人好起来是他的第一责任,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让周叔帮忙在墙上找个地方挂起来,随后他把针盖取下,捞起病人的手,就往病人手背上的静脉血管扎进去。
感知到刺痛,病人猛地抖了一下手,针头刺错了地方,医生把针头退出来,紧握着苍白羸弱的手腕,第二次快速准确地扎进了血管里,给针管上贴了两张胶布固定,医生把病人的手轻放在棉被上。
弄好了这些,他从床边起身,把工具收回药箱。
“注意一下,药水输完了,就给他拔了,另外我回去开点药,让助手稍后带过来。”离开前医生向周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