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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素伸手掰开肖湛的手,肖湛攥得更紧。

到最后,后方的枪口抵到肖湛后脑勺的时候,他才终于松开了手,然后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亓素从他面前被人带走。

那一刻,肖湛只觉心口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亓素猜测的不完全对,雇佣黄权的人本质上不是蒋兆添,而是他堂哥蒋鹤。

因此离开肖湛那里后,他同黄权坐一辆车里,前去了蒋鹤那里,并没有立刻就见到蒋兆添。

黄权同他的人在屋外,屋里就蒋鹤和亓素两人。

“你知道兆添的病吧?”蒋鹤开口的第一句话,莫名的竟是这个。

亓素微紧着眉,没点头没摇头,他不确定蒋鹤指的具体是什么。

“他以为自己隐瞒得紧,但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不适合去喜欢谁,他喜欢上任何人,对他对那个人而言都是一种伤害。”蒋鹤看向站他面前的亓素,未直接说那个人是亓素。

他知道亓素不是太笨的人,明白他的意思。

亓素自然明白,蒋兆添犯病时对他做的那些,的确不是正常人会做的。

“你希望我怎么做?”亓素顺着蒋鹤的意思往下问。

“你死在兆添面前,断了他所有念头。”蒋鹤一颗炸弹扔下来,掷地有声。

“好啊,我求之不得。”亓素不会在蒋鹤面前演戏,没有演的必要,他们本质上或许算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