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眸色沉甸，盯着亓素嘴角那抹细小的弧度，身侧的手倏地紧成拳，黑暗会滋生某种白日里克制着的情绪，如同藤蔓一样，快速蔓延到心脏肺腑。

黄权避开眼，擦过亓素肩膀，走在前面。

身后脚步声跟上，余光斜过去，身材颀长的青年紧随在旁侧。

谭欢的车亓素没开，有时坐黄权的，有时自己出门搭公交，这天晚上自然是坐黄权的车。

车子停在车位，两人的住房在不同位置，黄权本以为亓素会和他说明天见，结果亓素说的是“你家有酒吧”。

青年燃着幽亮烟火的眸，当被他注视时，不管是谁，都会被瞬间蛊惑，难以说出否决的话。

“有。”黄权大概知道亓素接下来要说什么。

“忽然有点想喝酒，一起喝两杯？”亓素走到黄权面前说道。

黄权沉默了片刻，点了头：“嗯”。

回到家里，黄权去厨房柜子里拿酒，出去时看到亓素拿着手机在和谁发信息。

走到沙发边，黄权放下酒瓶，感知到黄权过来，亓素把手机直接搁一边，用起子开酒盖。

“等等。”亓素开了两瓶，忽然停了动作，他站起身自己去了厨房，找了个小盆，装了半盆冰块。